我的房間沒有人,現在。
忘了什麼時候開始,我已漸漸地、非自願地習慣,一個人的自在,
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,背對著藍天,輕訴自己的憂鬱。
可惜了那麼好的藍天,只能鎖在鋁花格裡;
但我不能放棄,那偶然有衝動提筆的時刻,所以抱歉了春城--布里斯本。
如果妳也享受在現實與幻象間的宣洩,請跟我把心底的鬱悶拿出來曬,
在一絲不掛的藍天裡,沒有人看得見,我們那微不足道的輕愁。
妳我最喜歡的藍天,不就是洽好的保護色嗎?
原來,藍色是孱弱的、被動的顏色,也是最需要默契的顏色。
我們都在藍海裡打撈彼此的瓶中信,卻刻意讓那份心事背對在彼此出航的方向,
妳和我都明白,非要繞過地球一圈,才能看見瓶中的秘密。
有聲音告訴我,只有耐得住今夜的寂寞,才能看見明日的曙光。
事實上,白日依舊會來、曙光仍會公平地照耀著每寸大地,
至於明天的風景會是如何,很多時候早已了然於心。
諷刺的光景、交織紊亂的困難、空白的籤,到底阻擋著什麼、推動著什麼。
誰也不願觸碰、那醒不來的噩夢。
我已無法給妳一個周全的解答;像是平躺於夕陽下的河,早已被千古詩人說透。
在現實面前,我對妳的承諾不堪一擊,
當我期望自己能不顧一切對妳奉獻,得到的卻是妳的祝福。
我背起行囊、卻只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,因為我知道的太多...
是什麼樣的心情讓我來到這裡,我沒有答案、也不是到這裡尋找答案。
我想無論是哪一種解答,妳我都不會滿意,
其實我們都很清楚,這是一段不確定的過程,重要的只是再次的一瞬而已。
幸福,曾幾何時能夠跨越過程、成為單憑機率的賭注。
面對錯誤卻又束手無策的時候,該深埋心底還是自負。
是什麼時候,我們無法暢所欲言;又是什麼時候,我們只用呼吸對話。
我不斷地樂觀,解釋一句句妳看似鎩手的話;我知道妳正慢慢地真空,直到蒸發了天空。
因為我答應妳了,要重新來過、要重新努力追妳,像十九歲那浪漫的少年。
這些年的一切如今慢慢倒退,我將對著鏡子說話,
看著那曾經讓妳心滿意足的自己、笨拙地模仿。
如同我身後的藍天,趁我不注意的時候,已是一片漆黑。
晚安,妳我那微不足道的鬱悶與憂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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